秦时初走到沙发旁,想要将人放下来,顾泽渊却死死抱住她的脖子不撒手,像一只大型宠物犬在撒娇,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氛。
苏谨言此刻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,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余,他现在是不是应该立马走人,为这两人制造条件?
“不许放!”
秦时初无奈:“你别闹。”
抱了一路,她的手上的伤,已经完全裂开了。
“我......等等!”忽然,顾泽渊蹙眉,“什么味道?血腥味?!”
刚才在外面的时候,不断有风吹过来,他一直没闻到,现在那股铁锈的腥味,越发明显。
“我手上的伤口裂了。”
伤口、手上?
顾泽渊面色一变,顿时从秦时初身上滚下来,“哪,哪个手?”
垂下的右手上,鲜红的血液,已经顺着指尖往下滴。
“苏谨言,药!”一滴一滴的血往下落,顾泽渊心都颤了,“拿药过来!”
苏谨言心里叹息,拿着药箱过来。
“我看看伤口。”苏谨言将秦时初的袖子挽起来,手臂上绑着的白色绑带早已被鲜血染红。
苏谨言小心翼翼的拆开绷带,一道长五厘米的伤口皮肉外翻,正往外流着血。
顾泽渊的脸白了白,眼底情绪翻涌。
苏谨言问:“这是刀伤?”
秦时初颔首。
他微微眯眼,寻常的姑娘,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刀伤?
况且,从头到尾,他都没见这个姑娘因为伤口疼痛而皱过眉,这份忍耐力,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。
阿泽这是从哪里带回来的人?
更让他惊讶的是,以阿泽的性格居然会让一个陌生的女人抱他,还真是大姑娘上轿,头一回。
“我先给你消消毒,可能会有些疼。”苏谨言低头去拿碘伏和棉花。
“疼你就说。”
苏谨言用镊子夹住浸了碘伏的棉花,小心翼翼的在伤口边缘涂抹。
顾泽渊眼见着秦时初的脸色因为疼痛渐渐变白,额头上更是沁出了一层冷汗,呼吸一滞。
两人坐的近,顾泽渊的反应都落在了秦时初的眼里。
秦时初心底有些好笑,这受伤的人是她,怎么他的脸倒白的跟个鬼似的?
难道是被吓到了?
“怕就别看。”秦时初抬起左手捂住他的眼睛。
顾泽渊呼吸不顺畅,长睫上下交合,扫在秦时初的掌心,有些微痒。
“你有伤为什么不说!”
秦时初笑了,反问:“不是你说的,你腰疼?”
顾泽渊:“......”大意了。
我腰疼还不都是被你打的!
不是你要走,我会用这个借口吗!
但是现在,顾泽渊脑海里全都是刚才看见的那道伤口,心口闷闷的,又无话反驳,只好默默的背下这口锅。
顾泽渊低声问:“疼吗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“肯定很疼。”
秦时初笑了下,“其实也不是很疼。”因为比这更严重的伤也受过,所以这点疼痛,根本算不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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